走出餐廳后,沈巖帶我回了他的家。家很漂亮,裝修很精致。沈巖去泡咖啡,讓我參觀他的房間。在他臥室的床頭我再一次看到了一個女人的相片,只是這一次我看清了她的相貌。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沈巖已經泡好了咖啡,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用雙手僅僅地抱著我。
我盯著那張相片,我始終不肯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跟我長得這么像。我的心難過到了極點。這種因愛而生的幸福感覺在我心里轉瞬即逝,代之而來的是沮喪。當一個人無論如何不能走出另一個人的目光的時候,這種沮喪就會愈演愈烈。
我松開了沈巖的環抱,胳膊沉沉地垂直下來。
“彤,你怎么了?”
我指著那張相片,問他:“她就是楊玫對不對?當楊玫已經不在你身邊的時候,還有一個容貌酷似她的宇彤,對不對?沈巖,你太殘忍了!”
說完,我狠狠的離開了沈巖的家。看著跟到我樓下的他,淚水已經開始在我臉上肆意橫行…
每天下班回家,在樓下我都能看到沈巖和他的車停在一邊。他依然很英俊,依然用他那種充滿了疼痛的眼光注視著我。
但是,每一次,我都是視而不見地走過去。
不回頭也能感覺到他在凝視我,同時,我也知道,沈巖永遠不會再叫出我的名字。這樣過了3天,第4天的時候,沈巖終于沒有出現。
我對著鏡子自嘲地笑了笑。自嘲是幫助人回歸自我的現實處境的最衛生的方式。
長夜將會漫漫,長夜歷來漫漫。
灰姑娘在做著灰姑娘的時候并不感覺到深刻的痛苦,她的痛苦是從經歷了一個舞會和認識了王子開始的。如果灰姑娘知道會有那樣的遭遇,她恐怕從一開始就不會去試穿那雙本來與她無關的水晶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