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記載,雖然郭松齡長張學良17歲,但是張學良與郭松齡卻是莫逆之交,作為張作霖大兒子的張學良,在父親面前大力推薦郭松齡,于是郭松齡也得以一步青云,但最終張作霖還是怒殺郭松齡,這其中發生了什么事?
郭松齡,小編最初只知道他是奉系著名將領,一查資料才知,原來郭松齡還是唐朝名將汾陽王郭子儀的后裔,這個身份來源可不簡單!郭松齡自己則當上了奉系的將領,再張學良與郭松齡的摯友關系,郭松齡在奉系也得以平步青云,只是最終結局還是張作霖怒殺郭松齡。
張學良與郭松齡
郭松齡,字茂宸,1883年出生于沈陽東陵區,其父是個私塾先生。早年入私塾讀書,19歲進入奉天董漢儒先生開辦的書院讀書,1905年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奉天陸軍小學堂,開始學習軍事知識。郭松齡勤于職守,深得陸軍統領朱慶瀾的賞識。1909年,朱慶瀾調入四川駐防,任陸軍第34協協統,郭松齡隨朱入川,任第68團連長、營長,隨后不久郭松齡加入同盟會。1912年四川受武昌起義的影響,成立“大漢四川軍政府”,朱慶瀾任副都督,但隨后不久,朱慶瀾受到川籍將領的排擠被迫離開四川,郭松齡也無法在四川立足,只好離開四川。1912年郭松齡考入北京將校研究所,次年進入中國陸軍大學。1916年郭松齡從中國陸軍大學畢業,被聘為北京講武堂教官,從事軍事教學工作,隨后不久由于孫中山發動護法運動,朱慶瀾將軍擔任廣州省省長,郭松齡南下投奔朱慶瀾麾下,先后擔任粵、皖、湘邊防督辦公署參謀和廣州省警衛軍營長等職務,后來又調任韶關講武堂教官,為廣州軍政府訓練軍隊和培養軍事人才。1918年護法運動失敗,郭松齡無法在廣州立足,只身回到奉天。
回到奉天的郭松齡在陸大同學、時任督軍署的秦華的推薦下進入督軍署任少校參謀。1919年2月,張作霖重開東三省講武堂,郭松齡調入東三省講武堂任戰術教官。在這里,他結識了張作霖的長子張學良,二人結成莫逆之交。時年郭松齡36歲,張學良19歲。張學良畢業后,向張作霖力薦郭松齡出任自己的副手。隨著張學良的升遷,郭松齡從擔任東三省巡閱使署衛隊旅參謀長兼第二團團長起,先后擔任調停直皖戰爭先鋒司令、陸軍第八混成旅旅長、第一次直奉戰爭奉軍東路軍第二梯隊副司令、第二次直奉戰爭奉軍主力之一第三軍副軍長、奉軍第三方面軍副司令,實際上就是奉軍主力的統帥。在此期間,郭松齡始終和張學良組合在一起,軍中一切大事,郭松齡都可以做主。
張學良晚年自謙:“我的前半生完全靠他”
因為張學良的緣故,張作霖對郭松齡開始格外關注,1921年5月,郭松齡被破格提拔為擴編后的陸軍混成第八旅旅長,與張學良任旅長的第三旅合署辦公,在合署辦公的框架下,張學良完全將軍隊的指揮權和人事權交給郭松齡。在郭的主導下,張學良和郭松齡在軍隊系統開始創辦軍需獨立制度、提拔軍事院校畢業的學員出任官佐,三、八旅的軍事戰斗力大為加強,遠遠地將仍有綠林習氣的其他各旅甩在后面。一段時間里,張學良和郭松齡的軍隊成為奉軍的模范軍隊。
在第一次直奉戰爭中,由張學良任司令、郭松齡任副司令的奉軍東路軍第二梯隊雖然在奉軍整體潰敗的前提下,撤退有序,仍在三海關一戰中,在臨榆、撫寧一線頑強地抵抗了幾倍于己的追兵,阻止了直軍突破山海關防線直取奉天的進攻,使得奉軍的主力得以安全撤回奉天。在第一次直奉戰爭中,張學良和郭松齡已然成為奉系集團兩顆軍事新星。在1924年第二次直奉戰爭中,張作霖將奉軍編為三個軍,張學良和郭松齡為第三軍正副軍長,是奉軍的主力。在山海關、九門口的主戰場上,郭松齡在關鍵的石門寨、黑山窯戰斗中,率領部隊,身先士卒,英勇善戰,一舉突破直軍防線,為奉軍立下了赫赫戰功,成為奉軍中掌握軍權的人物。
在長達七年的合作中,張學良和郭松齡的共事與合作始終為奉系集團內部眾多人士羨慕不已,也為外人津津樂道。據張學良1926年12月31日自責通電中說:“爰識郭某(指郭松齡)于寒微,遂竟傾心相屬七年,贊翊擘畫多方,昕夕無間,情同手足,方期危舟同濟,共度狂瀾……”張學良對郭松齡的信任和依賴是超乎尋常的。當時三、八旅的事務一般都是郭負責,軍事指揮和一般人事任免也多由郭松齡操持。張學良如此放手,超出一般人的想象。郭松齡對張學良也很尊重,平時做事都是經請示后才決定,少有依仗信任而有所跋扈,尤其是張學良堅持的事情,他多是服從。時人評價說:“張對郭推心置腹,而郭對張也鞠躬盡瘁。一般人都認為郭是張學良的靈魂。”張學良自己就曾經公開說:“我就是茂宸,茂宸就是我。”可見他們倆之間的骨肉般情誼。
郭松齡公開坦言:“一身所有,皆公之賜。”
郭松齡在短短的七年時間里,隨著張學良的升遷而升遷,盡管在這七年的時間里,郭松齡由于他自己的努力,加上他自己的才干,迅速成為奉系集團掌控奉軍主力的人物,但是我們不能不看到這些都與張學良的關愛分不開。郭松齡是個感情用事的人,也是個愛憎分明的人。早在第二次直奉戰爭中郭就因為和韓麟春、姜登選鬧口角憤憤離開戰場,是張學良連夜追趕到他,經過勸說才將他拉回戰場上。張學良對郭松齡說:“茂宸,你要干什么?從前我是你的學生,可今天不同啊,我現在是你的長官,沒有我的命令,你擅自率領部隊離開石門寨,破壞了整個軍事部署,這怎么行!現在我身上什么也沒有帶,你要抗命,就開槍把我打死,不然你就得服從我的命令。”在張學良的誠懇勸導下,郭幡然醒悟:“我違背了軍法,現在只求一死。”張學良扶著郭松齡的肩膀說:“老哥,你愿意死?要死,你到前線去死,何必讓我處死你。你要給我爭面子,就帶領部隊把敵人打垮。”正是張學良這一出“蕭何月下追韓信”,郭松齡在第二次直奉戰爭中取得了赫赫戰功。這與張學良的真誠和誨人不倦分不開。
奉系集團內部本身隱藏著重重矛盾,有“士官派”和“陸大派”、“老派”和“新派”、“文官派”與“武將派”之爭。張作霖對于影響奉系發展的后兩個派系之爭看得較重,解決得也很好。但對于士官派和陸大派的紛爭張作霖過問得并不是太多,因此這兩個派系的矛盾愈演愈烈。尤其體現在郭松齡和楊宇霆兩個人身上,兩人幾乎達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楊宇霆作為“士官派”的領袖始終壓制以郭松齡為首的“陸大派”,張學良也和郭松齡深有同感。在這種長期的矛盾中,不僅張作霖沒有更多的去關注,就是張學良也沒有去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加以勸導,反而對郭松齡表現出格外的同情。如在1924年11月12日郭松齡對張學良說:“上將軍腦筋太舊,受群小包圍,恐已無可挽回,我要推你繼任東北首腦,改革三省局面。”年僅24歲的張學良聽了,驟然駭然失色。但張學良既沒有批評郭松齡,更沒有勸導郭松齡,反而對他的話表現出漠然處之。
盡管奉系內部矛盾重重,但整個集團仍能形成以張作霖為核心的統治構架。張作霖在奉系集團內部最倚重的智囊人物是楊宇霆,軍事指揮人物是郭松齡,“經世治國”人物是王永江。由此可以看出,郭松齡在張氏父子心目中的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