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具體一點吧,呂后也許不是不想干預,可是她沒有辦法,朝中有周勃、酈商、陳平等一眾強勢的軍功集團,外面又有已經成年的諸侯王割據地方勢力;在內廷里,她可以為所欲為,干盡壞事;可天下的事,輪不到她管。你看,都“政不出房戶”了,算功勞的時候,怎么又能都算在她的頭上呢。
我只是奇怪,像呂后這樣殘暴扭曲的性格,這樣低劣的政治水平,在一個現代的文明社會里,早就該下臺一千遍一萬遍了;可是在我們這里,趕不走她是一回事,還得代代稱誦著她,稱她為一代明主;干掉戚姬,殺掉韓信,剁碎彭越,都是情有可原的,理所當然的,干得好干得妙干得呱呱叫。
不由掩卷長嘆:難道我們天生就有斯德哥爾摩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