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得偷偷摸摸到什么時候?”里屋,小雨柔情蜜意地盯著錢鶴明看,眼神似霧鎖荷塘般地勾人,“我看,還是跟媽媽說清楚算了!”
“別著急,我心里有數。”
簡單兩句對白結束后,兩人竟情不自禁繾綣在了一起。
太過了,太過了!我僅有的一點風度蕩然無存,一腳踢開了房門。
老錢和小雨觸電似的分開,各自落座不語,老錢臉色陰郁,不敢正眼瞧我一下,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了。我頭痛得厲害,思來想去毫無頭緒,接下來的日子該怎么個過法?三人同住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她是小輩,我不趕她走,你滾!”話是被我咬碎了說出來的。
誰知這話惹毛了小雨,她懷著對我濃濃的敵意,力挺了老錢兩句,“你莫趕爸爸走,我這就收拾東西走人,反正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我一時哽咽,起手甩了她一巴掌,她怔了幾秒,索性毫無遮掩地哭了個痛快,“你憑什么打我?憑什么阻止我們相愛?我媽走以后,都是他陪在我身邊,給我力量支撐,要不然我早就結束自己了……你是一輩子都不會明白這種感覺的!”
這一晚,我們母女反目成仇,第二天,小雨離家出走了。矛盾就此集中到我與錢鶴明身上。
說實話,錢鶴明樣樣不如我,要形象沒形象,要存款沒存款,要不是我被前夫打怕了,也不會對男人的標準降到最低點。想起1996年那會兒,前夫遭遇下崗分流,待業在家中,好賭酗酒,動不動就出手傷人。一次,他醉得不成人形,抬起板凳就摔,我本能地拿手臂去擋,結果竟當場骨折。這一架把我頭腦給砸清醒了,離婚后,我獨自一個人住,風里來雨里去,四處找活干,賣過衣服,做過保姆,總算折騰起了自己的奶茶店。多年來,勤儉持家是我恪守的原則,自從錢鶴明帶著小雨進了家門,我變得大方了許多,好吃好喝都往家里搬。可我對別人萬般好,別人卻千般使壞,幾個月前,我和老錢領證結婚時,估計小雨這丫頭心里的如意算盤已經打得噼啪亂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