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前的姜蕓天幾度欲言又止,對她來說,即將說出的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她無法做到輕松自若。她也想不通自己,怎么會有如此寬廣的胸懷,竟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和養女之間非常態情感的存在,并且一手縱容了這種情愫繼續存活著。
去年12月28日這天,生意清淡,我盤了盤貨,打算趕在銀行關門前去辦理點存取款業務,順便進些貨回來。出門時正好3點,我不忘囑咐一句,“小雨,三子,好好看店。”
小雨是我的女兒,準確說應該是養女,我和錢鶴明再次組織家庭時他帶過來的,而三子是我雇的臨時工。三個人守店不多不少剛剛好,刨開成本、房租、伙食、水電以及薪水等開支,還有兩千多元盈余,加上錢鶴明開貨車掙回來的錢,一家人過生活馬馬虎虎。
5點左右,事辦完了,我拎著打的貨,卻攔不到一輛的士,于是想起給錢鶴明打個電話,讓他繞個道捎我回家。不料他的手機關機了,我一通電話追到公司里,共事的師傅說:“老錢手機沒電,一個小時前就回去了。”
我只好自力更生。等將貨盤進店,差不多6點了,三子一個人在店里,卻不見小雨的影子。
“丫頭上哪兒去了?”
“她喊肚子疼,回家吃藥去了。”
“走了多久?”
“大概半小時吧。”
三子噼里啪啦不假思索地答著,我嘴上掛著淡笑,身體里每個毛孔卻在冒著冷汗,各種關于錢鶴明和小雨不好的猜想,在腦子里亂竄。這絕非無稽之談,我略顯齷齪的念頭源于他們早露出冰山一角的苗頭。






















